我的爷爷、父亲、中年男性亲戚都喜欢在天热时脱下上衣,无论在家里,或是在饭馆。男性袒露上半身并不被视为「暴露」和「不雅」,我想这是一个广泛的想法。从电影里观察得到,意大利、美国的男人都是这样;就举生活中的例子,在海边,男性同样可以毫无顾忌地赤裸上身。
反观女性,我作为一个不懂服装的历史和性别政治的人,只是觉得既然同为乳房,何以女性袒露上半身则被视为「丑闻」和「淫荡」。是因为女性乳头的显著凸起吗?(因为有长裙露出乳侧,但始终包裹乳头。)但身着紧身T恤的男性仍有乳头凸起可见的例子,他们没有受到任何非议甚至会被认为身材好、性感。
因此,我一直以来的问题是:为什么近乎同样的身体结构和部位,男性裸露上身是被接受的,而女性裸露上半身是不被接受的?
这一问题的另一延伸是:为什么在非色情电影里,暴露女性的乳房比暴露男性的生殖器更普遍?
这出于我的观影经验,无论是为了保护演员,或电影分级,或各种原因,除开色情电影,一般的电影总是会利用视线遮挡、剪辑来避免人体生殖器官的出现。但是,电影史上有太多的「福利」,女性演员的乳房和阴部出现在了电影中,男性演员的生殖器虽然也有出镜的例子,但比较起来,两者不成比例。而女性乳房和阴部的暴露,通常被视作「卖点」「噱头」。最令我不解的例子出自一部同性题材的影片,在这个男性生殖器暴露不以为奇的题材里,女性角色本是配角,男主角与女性做爱的情节只为表现性取向的探索和困惑,全片也没有性爱镜头,但仍然,女性的乳房被暴露,出于不知什么样的原因。
所以一方面,在日常生活中,女性的乳房不被允许暴露,而男性赤裸上半身不被认为异常;另一方面,在娱乐产品中,女性性器官的暴露被作为奇观和卖点。
我想通过这两个困扰我的现象说明什么呢?我没有性别政治的理论话语,只是疑惑为什么一个可以,而另一个不能,为什么有虚伪和荒谬?